第(3/3)页 “夫君,妾身来迟了。” 清凌凌的嗓音惊破满室旖旎。 康远瑞猛地睁眼,怀中女子雪肤上还印着红痕,哪里是章梓涵? 他触电般推开人,夏欢“咚”地摔在脚踏上,金簪断成两截。 春喜适时打起珠帘。 章梓涵逆光立在月洞门前,杏色披风下露出半截素白中衣,俨然是从寝房匆匆赶来的模样。 她怔怔望着满地狼藉,帕子掩住半张脸:“这、这是……” “侯爷恕罪!”夏欢裹着锦被瑟瑟发抖,“是夫人让奴婢来伺候的。” “住口!”康远瑞抓起枕边玉带钩砸过去,在夏欢额角擦出血痕,“本侯分明闻到你身上媚香!” 韦嬷嬷突然扑跪在地,老泪纵横:“夫人何苦作践老奴?明知大小姐下月就要过府,偏在此时让夏欢爬床,这不是往嫡小姐脸上抹黑么!” 她边说边扯章梓涵裙摆,“您要固宠,也不能拿侯府名声当儿戏啊!” 康远瑞眼底猩红更甚,抓起茶盏就要砸向章梓涵:“好个贤良淑德的主母!本侯竟不知你心机如此之深!” “侯爷!”章梓涵突然厉喝,生生截住他话头。 她缓步走到烛台前,将帕子往灯罩上一按,浸过药汁的丝绢遇热竟显出字迹:“此汤大补,饮后忌房事——这方子,侯爷可眼熟?” 康远瑞愣住。那字迹分明是夏欢的,落款还摁着朱砂指印。 章梓涵又从袖中抖出张药方:“城东仁和堂的掌柜说,前日有位戴金垒丝簪子的姑娘,买了三钱合欢皮。” 夏欢脸色煞白,慌忙去捂发髻,那支金簪早不知掉在何处。 韦嬷嬷还要争辩,章梓涵忽然俯身捏住她下巴:“嬷嬷可知,春喜方才在你枕下找到了什么?”她指尖一松,两锭官银“当啷”落地,“大小姐给的赏钱,烫手么?” 康远瑞踉跄着跌坐床沿。 他想起方才饮汤时夏欢闪烁的眼神,想起章梓涵这些年从未争过宠,甚至在他纳妾时亲手布置新房。 帐幔上鸳鸯戏水的金线突然刺得他眼疼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