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先不说她是个有夫之妇,即便没有,他们俩也没有可以替他给舅父上香送葬的关系,不是吗? 但管裳可不讲那么多规矩,站了起来,道:“你写个信什么的,到时候我替你烧给你舅父,聊寄情思!如果你有什么要跟母族人说的话,我也可以帮你传达。” 尽管她还是不太正经的样子,提议也不咋合理。甚至,送消息也用不上她去送。 但,对上她那坚定的眼眸,司空璟鬼使神差的同意了:“好,那就有劳了。” 莫名的,听说了讣讯之后,一直沉郁的心情好像晴朗了起来。 管裳这个人,混不吝、混账玩意儿,不着调、神经疯癫…… 但,她内心其实很柔软吧? 她对人的好,从不在嘴上挂着,而是润物细无声,若对方神经大条一点,都意识不到自己被她护着、宠着了! “殿下,这管二小姐从前也没这么……想一出是一出呀!”曲克斟酌再三,话说得非常委婉。 司空璟看着她单手转刀、潇洒出门的背影,竟是微微勾了勾唇:“不要看她说了什么,要看她做了什么。” 曲克:“……” 好深奥的样子! 司空璟心胸开阔了不少,走到书桌旁。 狼毫蘸墨,龙飞凤舞写下一句: 幸得识卿桃花面,从此阡陌多暖春。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,他让曲克换了一张纸,重新写下: 幸得识卿桃花面,从此阡陌多烈阳。 “她是癫狂,她也是骄阳。” 下晌,所有的族老都到了。 见如今府里主事的,竟然全是女人,他们非常不满,一个个都到了榆溪园这边,吵嚷着要让卢宗平出来主事。 “管姐。”莺歌拧眉,小声禀报:“三太爷带了头,说什么牝鸡司晨,一个劲儿在外头指摘你、挑你的错处,我们费尽了唇舌也无济于事。我瞧着,其他各房听了他的意思,似乎都被他说服了,都跟在后面起哄呢。” 管裳放下了手里的医书,拎起短刀:“我去听听。” 她人还没走出榆溪园的院门,就听到外面的吵吵嚷嚷: “一介女流,竟敢大喇喇地把夫君赶出主院,自己住了进去!” 管裳挑眉:我不但把丈夫赶出去了,还把其他男人接进来住了呢! 第(2/3)页